“发病是在家里发的，那天半夜，突然就喊肚子痛，他一个人睡在那个房间，娃儿跟我睡这个房间，听到他喊，我赶紧爬起来，就看到他痛得在地上打滚，说肚子痛，腿抽筋，叫我赶快打120，后来，120来了，送到医院，医生就说不行了。”
何卓凡看到大滴的泪珠从小欣欣的眼里滴落下来，他赶紧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巾，抽出一张，递给了她。
“医院说是食物中毒？”
“医生是这样说的。”
“那到底是什么食物中毒？医生说了吗？”
“说是说了，我也没记住。”
“是黄曲霉素。”小欣欣擦掉眼泪，说道。
“黄曲霉素？”何卓凡瞪大了眼睛。
“对！就是这个！”婆婆叹了一口气。
“那到底是吃了什么呢？知道吗？”
“唉，我们强哥经营这个小店不容易，上次不就是听别人说加点罂粟壳在辣椒油里，味道香吗？所以才试了一下，没想到就遭人举报了，好不容易赚的一点钱，也交了罚款。这次我也不晓得到底是吃了什么才中了毒，医生说可能是发了霉的东西。”
“店里有大师傅吗？”
“没有，小本经营，哪里还请得起大师傅哟。他都是自己掌勺，只请了一个服务员帮忙。白天我没事也会过去帮下忙。”
“那平常你们都在店里吃饭吗？”
“吃，我们都在店里吃，欣欣也是，放学回来，就先去店里，客人多的时候，也帮下忙，忙完了，吃完饭才回家写作业。”
“那出事的那天你们也是在店里吃的饭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你们大家都没事儿吗？包括那个服务员？”
“都没得事。”
“爸爸可能是因为吃了宵夜。”小欣欣说道。
“宵夜？”
“是啊，他收工晚嘛，所以收工以后，一般都会喝点啤酒，吃点东西再回家。”婆婆说道。
“一个人？”
“有时候是跟朋友一起，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。晚上高峰一过，服务员就回家了，他自己一个人留在那里，多多少少还有些生意。”
“他去世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里，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？比如，说他哪天突然见到了什么人？或者，有没有让你们感到跟平常不一样的事情？”
“也没听得他讲过什么。”老人摇摇头说道。
“欣欣呢？听你爸爸讲过什么没有？”
欣欣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有一天爸爸说，他可能要出一趟远门，让我跟婆婆在家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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