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士兵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，正要一拥而上，见到张耀从容站在门前，便停了下来。
张耀回头看了一眼众人，然后低声对门内道：“请姑娘穿上衣服！”
少顷，一个身材纤细的姑娘裹着一身白地绣着青花的旗袍款款走了出来。
张耀打量了一下她，断言道：“刚才擅闯大帅府的就是你！”
姑娘道：“我没有否认过。”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，年纪也就十七八岁，但是出奇得镇定，言语间显得成熟稳健。
“大帅府的大门容不下姑娘，逼得姑娘跳墙而出？”
姑娘道：“我偏偏喜欢这么进出。”月光照在姑娘脸上，将其秀美的五官展现在众人面前，那勾人的眼神令张耀的心怦怦直跳。
“既然姑娘是大帅的客人，一切都是误会，叨扰姑娘了。”张耀道。
姑娘道：“能和张将军这样认识，也算是荣幸。”
“哎，我不是将军，是少校。”张耀说了这么一句，转身便走。
姑娘不依不饶：“你不怕我告诉大帅你偷看我换衣服？”
张耀停下脚步，没有回头：“我是光明正大打开的门，不是偷看。”猛然回过头瞧了一眼她，然后转过去，道：“这才叫做偷看，刚才不是。”
姑娘忍不住笑道：“你是我认识的最有趣的朋友。”
“我不是你的朋友。”张耀道。
她走到他身前，伸出右手：“我叫千家真纪。”
他没有动：“我记不住日本名字。”
她微微一笑：“我叫玉真纪。”
“这还像个名字。”和她轻轻握了一下手，旋即缩回来。
“我相信你是东北军最有能力的军官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你可能也是中国少有的几个掌握了现代战争指挥的军官。”
“这我不知道。”
“但有能力不一定最有前途。”玉真纪话锋一转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，你在给我指点迷津。”
“猜得不错。”玉真纪会心一笑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，在中国做军官没有前途。”
“猜得不错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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