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湾点点头，“准确来说，是他人看到帖子后的评价。人们都说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，但能做到的人又有几个？更何况他想要成为让所有人都喜欢的人呢？”
是啊，她最开始听到白钰说自己的梦想是想让所有人都喜欢他时，她便觉得好笑。
每个人看待人和事物的眼光都是不同的，所以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那么一个人能赢得所有人的掌声和好评。
水至清则无鱼。
太过完美的人，本身就是假的。
“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。”乔湾又说：“他的状态一直挺稳定的，但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就是不想告诉你他的病，说是不想让你认为他是个疯子。”
唐乔愣住了。
疯子？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会这么想？
她仔细想了想，自己虽然嘴上不饶人，但真没歧视过谁。尤其这人还是白钰呢。
难不成又是什么时候自己无心出口的一句话让他听了去，放到了心上？
等等，好像还真有。不过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
高中时，他们住的小区里有一位老人，据说精神不太好，有时从楼下路过，就能听到楼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叫喊。
但老人大多数情况下状态都很正常，看不出生病的样子，有时会在家人的陪同下在小区里散步，唐乔见过他几次。
后来，儿媳受不了公公隔三差五的发疯，哭着闹着要和老人的儿子离婚，儿子没办法，最后决定将老人送去医院。
唐乔得知这件事时只是内心唏嘘了两句，过后就忘了。所以等到过了两天，午饭时白钰提起，“听说那个老人去世了……”
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，一边嚼着饭，含糊不清的反问：“哪个老人？”
“就是隔壁楼里的那个……生病的老人，被他的儿子送去了精神病院，听说是趁着晚上护士不在，自己从窗户跳下去的。”他在说这话时，眼睛紧紧地盯着坐在对面的女孩子，一双筷子握的很用力。
只是当时的唐乔正在看手机，并没注意到白钰眼神里的紧张和慌张。
唐乔记得，自己当时好像随口回答了一句……啊，你是说那个疯子，儿媳妇都因为他要和儿子离婚了，他可能也是不想再拖累儿子了吧，不过死了也好，活着……
也没什么意思，这几个字她没说出口，因为白钰笑着打断她，“嗯，他是疯子，发疯的时候对家里人来说就是累赘，清醒的时候更痛苦，活着没意思。”
该死，她那个时候怎么就没察觉到白钰的语气不对呢！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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